外企黄昏已至？为什么IBM中国3分钟裁掉上千人？

发布日期：2024-09-19 15:15

来源类型：锦绣太原 | 作者：安迪·科米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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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本文为「沸腾时代」原创内容

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，秦淮水榭花开早，谁知道容易冰消！

眼看他起朱楼，眼看他宴宾客，眼看他楼塌了！

有如日中天，就有夕阳西下。曾经在国内风起云涌的龙头外企，现在也面临“诸神的黄昏”。

8月26日，北京暴雨如注。上午10点，IBM中国匆匆结束了一场仅3分钟的全员会议。

其实，3分钟都嫌长，3秒钟就够了。因为会议发言人表达的核心主题，其实就一句话：

We are exiting all of the development mission in China.（我们正在退出在中国的所有发展任务。）

换言之，在座所有人，都被裁了。

一个时代也就此落幕。

PART.1

上千名精英命运瞬间改变：
裁员大会3分钟结束

26日周一的这场“裁员会”，其实是一个“阳谋”。因为早在23日周五晚，IBM中国的很多员工们，就已经撞到了“铁板”。

当晚，包括北京、上海、大连等全国各地多个分公司的研发和测试岗位员工权限均被收回，没有任何预兆和“信号”，涉及大约一千多人。

这个“断网”的含义，已经很明显了。

果然，26日上午，原定30分钟的会议，被压缩至3分钟结束，IBM相关高管，语速飞快地宣布，研发部门将撤离中国，并裁撤中国区上千名员工。

目前，IBM给出的赔偿方案为：9月13日之前签协议，赔偿为N+3；9月20日前签协议，赔偿为N+1。

此次研发部门关闭涉及的业务线主要有两条，一个是IBM中国开发中心（CDL），另一个是IBM中国系统中心（CSL），主要负责研发和测试。其中，CDL成立于1999年，是IBM全球最大的软件开发实验室之一。

20多年在中国的苦心经营，一朝烟消云散。

怪不得一位IBM的员工说：

“我们都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，只是没想到，来得如此突然。”

更何况，这一天，北京还一直下着瓢泼大雨。

PART.2

中国企业强势崛起
蓝色巨人IBM遭遇危机

对于这场“光速”裁员，IBM并没有详细解释原因。只是再三对外强调：

IBM会调整运营，为客户提供最佳服务，这些变化不会影响我们为大中华区客户提供支持的能力。

在“3分钟大会”中，IBM高管略微提到了这场裁员的动因：

这种转变受到市场动态和激烈竞争的影响。近年来，中国的基础设施业务有所下滑。

但实际上，这一句轻飘飘的“下滑”背后，是这家百年企业正面临新的危机。2012年前后，IBM营收一直稳定在千亿美元左右的规模，但在接下来的十多年时间里，营收一路下滑。2023年财报显示，营业收入为618亿美元，几乎腰斩。

于是2023年开始，IBM开始“断臂求生”，宣布裁减其全球约1.5%的员工，裁员数量约3900人。

当然，人们最关心的，是IBM为什么在中国裁员这么猛？

首先是和中国区的收入快速下滑有关。

一位财经博主分析了IBM的财报，沸腾君引用如下：

2023年，中国下降19.6%，印度增长15.1%。

2022年，中国下降22.7%，印度增长20.3%。

IBM中国区连续两年业绩大幅下降，而印度节节攀升。这就是IBM为什么裁撤中国区很多资源而转向印度的原因。

更何况，IBM现任 CEO——Arvind Krishna，出生于印度。

所以有人调侃说：IBM=India Business Machine（印度商机）

当然，IBM中国区大败退的背后，还有外企和中国民企的角力和此消彼长的历史大潮水。

因为，在IBM最擅长的信息技术应用创新产业（基础设施、基础软件、应用软件和信息安全等），中国企业越来越能打，如华为、腾讯、阿里等如雨后春笋般崛起。国内AI和云产品竞争激烈。

事实上，IBM还是撤离得比较晚的外企，之前，飞利浦，三星，东芝，尼康，松下，谷歌，英伟达，等等，都走了。

但沸腾君认为，外企大批撤离的原因，固然有非常复杂的背景和多重因素，但其中最为核心的一点，一定不是因为国内营商环境的变化，而是竞争压力的提升。IBM的变化就是经典的例子。

随着中国企业的崛起，中外之间的技术壁垒被打破，引发产品替代。外资企业面临市场萎缩、成本高昂、价格下跌等多种因素，逐渐失去市场竞争力，这是市场竞争的必然结果。

这是一种良性竞争的态势，是商业发展的必然结果。

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一代新人换旧人。我们要做的，就是逆水行舟，奋勇向前。

Tomorrow we will run faster, stretch out our arms farther....And one fine morning—So we beat on,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.（摘自描写美国“镀金时代”的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）